说什么都晚了。
不是血不血缘的关系了,而是周靳声被程安宁喊了十几年的小叔,是以家人的模式相处的,他们是不可以有男女的关系,这比包养情人还要恶劣。
王薇耿耿于怀的一直是这点。
程安宁小周靳声那么多,程安宁不懂事就算了,他一个三十几岁的成年男人还那么荒谬,令人发指!
搭上了她女儿的一辈子,让她女儿遭人白眼、非议,戳着脊梁骨,抬不起头。
她作为母亲重大失责,就在眼皮底下发生的事,当时居然没有怀疑……
王薇不断回忆起以前程安宁和周靳声之间的相处细节,处处都透着古怪,她恨啊,怨啊,怎么就没发现!
“不是的,妈,不是这样的,您一个人带着我很辛苦,我知道,没遇到周宸,我们也不可能有现在,而且都过去了,不要想了,以后我会照顾您,我会好好工作,您辛苦这么多年,现在该是我照顾您了。”
王薇也想过去,可是过不去的,她女儿的清白被周靳声毁了,余下的人生不能再被周靳声毁了。
“宁宁,你跟妈妈保证,再也不要见他,不要跟他来往,你发誓,绝对不能再见他!”
王薇突然抓住程安宁的肩膀,指甲用力扣紧,表情可怖,让人心里泛着强烈的不安,“说啊,宁宁,你发誓!”
程安宁有点被王薇吓到,微微瞪大眼,“我、我……”
“别告诉我你想和他来往!”
“没有,我发誓,我再也不跟周靳声来往,妈,您别生气,好不好……”程安宁再三保证。
“过去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,以后不会了,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。”
王薇迅速恢复正常,表情跟翻书似得,也有点魔怔的模样,程安宁被吓到了,没见过她这样。
晚上睡觉,程安宁毫无睡意,身体僵硬躺在床上,满脑子都是王薇要她发誓的一幕。
她第一次见到母亲这么阴森的表情,手脚发寒,心里不安强烈冲击她身体每一根神经,让她变得敏感,但凡有个风吹草动,都想死。
第二天一早,王薇又不太舒服,脸色憔悴,精神萎靡,不止是没休息好的原因,上次头疼去检查过又没事。
程安宁不放心,带王薇去医院再看一眼。
王薇恹恹说:“不用,不是什么大事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可是妈……”程安宁不放心,决定还是回桦市带她做个全身体检,如果检查没问题是最好的。
她们又在青市待了一天,去了外公外婆以前住过的房子,外公外公早就去世后留下的老房子被王薇的兄弟分了,没有王薇的份,因为王薇是女人,按照他们家的习惯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已经不是王家人了。
程安宁见到所谓的亲戚,很陌生,这么多年不联系,早就变得跟陌生人一样,比陌生人好一点是记得对方的身份和名字,有一层血缘关系若有似无的牵扯着。
所以没待太久就走了,启程回了桦市。
回到桦市是周六晚上,没怎么堵车,就堵了一会,洗完澡就睡觉。
前脚回到桦市,后脚周靳声的电话来了。
程安宁一看没有来自桉城的陌生号码,第一感觉就猜是周靳声的,她没接,关了静音,昨晚才跟王薇保证不能再跟周靳声联系,抽屉里的两个东西得还回去,那两样太过贵重,还是物归原主的好。
程安宁狠了心的,挂断电话,打给卓岸,问他:“卓岸,能不能帮我个忙?”
“什么忙?”
“我明天去桦市,把特产带给你,你帮我带给棠棠他们,还有就是周靳声有东西落我这,我想请你帮我拿给他,我不方便出面,也不想见他。”
见到他,总会身不由己,跟卓岸说的那样,容易心软。
没之前那么决绝能狠下心。
卓岸一口答应,“你直接快递过来算了,我怕你回去堵车,堵在路上出不来。”
“有贵重物品,我担心快递会出闪失。”
“我过来拿。”
“那麻烦拉,不过明天你来我家时别跟我妈说,就说是来拿特产。”
“成。”
……
卓岸是一大早就来了,王薇面色憔悴,精神状态好像越来越差,见完卓回了房间休息,卓岸都看出来王薇情况不对,悄悄问程安宁怎么回事。
程安宁跟他下楼了才说这几天的事,包括被王薇看见她跟周靳声私下联系。
卓岸第一个翻脸:“你还真跟他联系?”
“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