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楼画语推了他一把,帮他将头发顺了顺:“娘亲最喜欢你。”
“因为我小。”楼敬辕脸带苦笑,说完也不用人扶,直接跨上了竹筏。
纱帐遮掩,他就直接脱下外袍,接过玉珠递去的孝衣就穿上。
又自已将孝带裹好,跪在竹筏上就直接烧纸,没有哭,也没有再跟原先那般不相信得大叫。
“他或许也该长大了。”楼画诗看着那跪着,后背却一拱一拱的小郎君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,姐姐该让他自己走的。”
楼画语看着她,有些人长大,只要一瞬间;有的人却永远长不大,有的人却需要经历刻骨的痛。
这是钱氏商号的码头,并没有外人,钱越交待了些事,也上了竹筏。
楼画语姐妹撒了引路钱,也准备上竹筏时。
不知道为什么,楼画语本能的抬眼朝码头外看了一眼。
她知道姬瑾事多,她走得又匆忙,不一定会来。
可依旧想看一眼,但码头外,除了钱氏商号搬动货物的人,并没有外人。
她目光沉了沉,转身上了竹筏。
他不来也好,来了又是一场尴尬的话别。
姬瑾不知道如何宽解楼画语,楼画语也不知道如何去宽慰他。
明明她们的婚事就那么近,却又那么远……
码头外的大榕树上,姬瑾靠在粗壮的树干上,远远的看着楼画语回头。
他知道五娘在找他,可他也知道不该见。
如若见了,他又该跟她说什么?
还不如不见,暗中助她就是了。
姬瑾突然又有些自嘲的笑了,前年初见五娘时,五娘那般抗拒,他却恨不得时时窜到她眼前。
可现在,他明知五娘心中有自己,可他却不敢见。
这世间的事情,有些还真是荒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