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月掩映在重重乌云后,夜里的风似更加阴冷。
不知不觉,走到建筑群后空旷的水泥地,周围是大片高高建立起的金属密纹护栏网,夜很黑,但她清楚看到护栏网中间一道层层上锁的铁门。
“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”
“恩。”
那人终于开了金口。
沈灵枝高高提起的一颗心放松下来, 迈着轻快的步子,上前。
走了两步,察觉没了男人脚步声,她疑惑地回头,瞳孔骤然一缩。
那名刑警掏出了枪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鲜活跳跃的心脏。”
“要怪,就怪纪总吧。”
她甚至来不及说一个字,砰枪声划破天际。
女孩胸口迅染出大片血迹,膝盖一软,如破碎的娃娃瘫倒在地。
沈灵枝浑身剧痛,大脑短路似的空白。
一瞬间,她似乎丧失了大部分感官,只听到自己大口大口疯狂的喘息,生命似乎在以肉流逝。不,她不能就这么死了,只是被打了一枪,一枪而
已
她努力地掀开眼帘,模模糊糊中,看到有两个人扭打在一起。
刑警输了,被打晕在地。
那人从刑警身上找出钥匙,把后门打开,小心而果断地把她打横抱起。
她看不清他的样貌,隐约从轮廓上看,并不熟悉。
他的嘴一张一合,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沈灵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揪住他衣服,“不去,医院找,找程让”
程让是有名的心血管外科医生,也是哥哥的好兄弟,她信任他。
她断断续续报出程让的家庭住址,终于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