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出了府。
齐瑞从热闹的宴会里挤出来,端着酒杯细细品了一口,看着茶梨他们离开的方向不由疑惑:
那两人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?
他一定在哪看见过他们并肩行走的样子……
但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,也没能将他们和记忆里打听到的那些八卦对上号。
就在他放弃思考,打算要去找那个为了自己躲个清净,就将他无情抛下的陆祁明时,发现他就待在一边的墙角,他一回头还正好与他对视上。
齐瑞快步走到他面前,一脸好奇地问:
“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?”
陆祁明嫌弃地退开些,侧目反问:“谁?”
齐瑞上下打量了他两眼,确定不了他是真的不知道,还是单纯逗他玩唬他,果断将话题转移:“宴会都快要正式开始了,燕柏允是伤了不是残了,怎么还不来?”
陆祁明不理他。
“唉,可惜向雅姐不知道又被他派去做些什么事,不能同我们一道过来,柏允哥就这么对待他的未婚妻,都不让她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陆祁明忍无可忍道。
齐瑞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饮下,努力憋住自己唇边的笑意。
果然提到向雅姐就会脑羞成怒,啧啧……
……
茶梨将赵谦禹带到马车边时,车上的马夫已经换了另一个人。
她不好当着赵谦禹的面喊几声沉七看他在不在,就让那个车夫帮忙扶着赵谦禹上她的马车。
自己也跟着上去后,她才撩开帘子跟车夫说要去医馆。
马车开始启动,茶梨坐在车的这边角落,他坐在那边对角,两人离得很远。
他有意不将自己的真实状态暴露在茶梨面前,缩在一旁忍得很难受。
茶梨见他遮掩着自己的反应,手都快被掐紫了,也没有像昨日燕晓池那样凑上来对她又亲又抱,一时心情有些复杂。
原本打算等他稍微清明些再开口询问,她现下却突然十分地好奇。
“你与燕……你与我是何等关系?”
明明被下了药,明明每次抬眸看向“燕梦婉”时眼中的情爱和欲望都十分地浓烈,他却仍努力克制着,压抑着,不让自己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……
这到底是因为他过于珍重,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承担不起那个代价而表现出来的自卑怯懦?
她不是什么好人,在确定自己不会受到伤害的前提下,她对于这个答案的过分好奇更滋长了她探索的欲望。
于是她来到赵谦禹面前,看他因为她……不,准确来说是因为燕梦婉,彻底乱了呼吸。
茶梨恶趣味地伸手从他的脖颈处抚上他的脸颊,看他颤抖着呜咽几声,死死握住她的手不放:“别……”
她故意挣扎两下,吃痛地“嘶”了一声。
他立马将她的手摊开查看,见她没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,垂眸摩挲几下她的手指。
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,面具下本就红润的脸颊变得更加羞红,耳朵更是红得快要滴血。
她顺势握住他要收回的手,轻轻地扯着他拉了两下,像是在跟他撒娇:“先回答我的话。”
“你与我,是什么样的关系?”
赵谦禹眼中夹杂上了几分苦涩,没敢看她的眼睛,只是默默握紧了她的手。
“我心悦你?”
他呼吸一紧,抬眸看向她时眼眶微红。
茶梨狡黠地避开他的视线,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那个面具:“看来不是。”
他又重新低垂着眼,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,狼狈地微微调整自己的姿势。
没想到半途被她抬起下巴,眼神还揶揄在他的身下过了一圈,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堪,却连推开她的勇气都没有。
偏偏她还不依不饶地,像只是单纯地因为好奇发问道:“为什么……你会有反应?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我没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他捂住自己的脸,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她将他的手轻轻拉开,盯着面具上他露出来的那双眼睛,眼底笑意更浓,她逗猫似的,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说道:“或者是,我……讨厌你?”
求你,不要再说了好不好?
赵谦禹眼里带上了些许泪光,都被这般逗弄羞辱了,看向她的眸中也只含着几分受伤与恳求。
求求你,我真的承受不住的……
茶梨挑眉,伸手从他的耳畔擦过,他紧张地屏住呼吸,眼睫毛眨动的频率不断变快着。
明明她只是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下,他的后背却像是被汗浸透了般,带来一阵黏腻的湿热。
尤其是当她要将面具收回,指节轻轻蹭过他脸颊的时候,已被折磨得心痒难耐的人终于得到了抚慰,忍不住哼了一声。
见赵谦禹心理和生理上都对“她”十分地敏感,茶梨反而散了些逗弄的心思,突然良心发